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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5章 調教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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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章領取了新的支線任務,卻並不急著有什麽大動作。按照原著所說,這些日子賈府風平浪靜,她並沒有什麽可下手的地方。

她的打算是,等到秦可卿死的時候,趁亂混進去,看看能不能改變點什麽。

說起秦可卿這個人物,她出場次數不多,但蕭章閑暇時細細推敲,隱約覺得她的“淫喪天香樓”是賈府衰敗的一個前兆。一個大家族這般家風糜爛,將來不倒臺才怪。

老實說,蕭章覺得自個兒也挺沒節操的,不過勾搭自己公公這事兒她還真心做不出來。

起碼一想到太上皇那充滿逗逼氣質的小胡子,她就硬不起來啊。

……

次日一早,蕭章睡了個懶覺。

皇後沒事兒不愛見吳貴妃她們,所以立了規矩,除了頭次侍寢的妃嬪次日要去請安,其他人三日去請安一次便好。

就三日去這麽一次,一個月裏也就只有三四回能見到皇後。其他時間,妃嬪們大多是在鳳藻宮的外間坐坐,彼此間閑話家常一番便回去了。

蕭章睡到自然醒,悠悠閑閑地洗漱、吃飯,全然看不出一點受了罰的模樣。

她早上起得晚,下午睡不著了,想出去走走又怕碰見人麻煩,想想還是算了,歪在塌上看書。正看得有些困了,外頭來了人,說是皇帝身邊的。

蕭章忙叫人請了進來,來人是個有幾分眼熟的宦官,比不得常安那般領著大總管的名頭,卻比周易那等小奴才高貴不少。他原本名叫富貴,後來認了常安做幹哥哥,幹脆改名做了常貴。

常貴今兒午後得了皇帝的吩咐,到賢嬪宮裏來一趟。來的路上他還一直不解——這萬歲爺對賢主子是什麽心思呢?說不重視吧,還打發他來一趟。說重視吧,明明是昨兒晚上喝的湯,覺得味道好了,偏生第二天大中午了才想起來賞人家幾句好話。怎麽想起來這麽別扭嗎?

別說是他,蕭章聽了皇帝的話也是一楞。搞什麽,派了個體面的公公來,就為了表揚幾句那湯做得鮮美?

皇帝這是讓他宮裏的人來騙賞錢的吧?

才打發走了常貴,門口又傳來一道響亮的通報——皇後娘娘駕到。

蕭章趕緊迎了出去,還沒行禮,皇後就托住了她的手道:“好妹妹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
皇後臉上寫滿了心疼之意,眼底卻閃著讚賞的意味。在她看來,蕭章不顧自身安危頂撞吳貴妃,一切都說明了賢嬪的心是完完全全向著皇後的。她沒有看錯人,這一點讓皇後感到很高興。反正跪的疼的又不是她的膝蓋。

不過說也奇怪,蕭章還真不覺得跪著膝蓋疼,可能是補品吃多了?要不就是系統給她開外掛了,她不知道。反正自打進入第二個世界以來,她的痛感是大大減輕了。

蕭章把皇後迎進屋去,笑吟吟道:“臣妾倒沒什麽,只是看不過去某些人妄自尊大罷了!也就是娘娘您心寬,能容人。”

皇後擱主位上落座,拉著她一起坐了下來,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方笑瞇瞇道:“本宮盼了這麽多年呀,總算遇到你這樣一個知心人。”

蕭章笑著遞上茶去,心裏頭卻有點不耐煩,盼望著皇後早點走。

誰知皇後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句:“對了賢妹妹,本宮聽說,太上皇要到你這裏來用膳?”

這原本也是瞞不住的事情,蕭章無法,只得小心翼翼地回道:“是啊,這還是皇上應承下來的。娘娘您也知道,過去我做女官的時候,給他老人家彈過一陣子琴。”

皇後頷首道:“這回的事情,多虧了父皇才壓制下來,你謝一謝也是應該的。況且既然太上皇他們要來,皇上也免不了要出席,你可一定要把握機會呀。”

蕭章心道“原來如此”,皇後這是怕她被皇帝就此冷落了,失去利用價值了呢。她一一應了,皇後又囑咐了幾句,這才離去。

今日的頤福宮還真是熱鬧,送走了皇後,怡園那邊又來了人,催促蕭章趕緊定個日子回請。蕭章打發走了宮人,叫來幾個大宮女一起商量著定日子的事情。

抱琴最貼心,道:“姑娘的信期就是這幾天了,應付幾個爺們辛苦,不如定在姑娘身子爽利的時候,咱們也富裕幾日準備。”

抱琴嘴巴靈驗,第二天蕭章的月事便來了。她碰不得涼水,就在小廚房看著廚子婆子們忙活,多少學了個皮毛。等到四五日後身上幹凈了,著手做了幾次菜,味道竟然都還不錯。尤其是砂鍋煨鹿筋和花菇鴨掌這兩道菜,嘗過的人都讚不絕口。

到了約定的日子,頤福宮上下一早就準備起來了。打掃的打掃,布置的布置,活像迎接新年般朝氣蓬勃。

蕭章就煩這興師動眾的勁兒,趁機把闔宮上下的奴才都聚集起來了,由抱琴統一聚集到正殿前的院子裏頭,疾言厲色地教訓了他們一番。說這只是一般的家宴,叫他們不要勞民傷財,整那些個沒用的物什擺上。

訓完了人,抱琴跟著蕭章回裏屋,不無擔憂地問她:“姑娘,咱們不好好準備準備,太上皇不會嫌咱們怠慢了嗎?”

見抱琴主動問了,蕭章輕輕一笑,叫她靠近了些,問:“抱琴,你與我實話說說,我在宮裏的事情,你是不是時常想法子匯報給太太?”

雖說宮內外往來不便,但世家大族有的是門道,想傳遞些消息並不困難。

抱琴一聽,臉色就是一僵,支吾著不敢應。

蕭章笑著虛打了她一拳,慢條斯理地道:“你是打小跟在我身邊服侍的,我進宮來也只帶了你一個丫頭。進了這頤福宮,你便是掌事兒的,你說說我對你怎麽樣?可別糊塗了去,以為今後還是太太掌管著你的身家性命。”

抱琴驚慌地跪下,連叫不敢。

“行了,今兒我又不是專程訓你的。”蕭章拉起她,眼中一抹精光閃過,“回頭你就把我今日嫌下面人接駕太隆重的事情原樣傳話給太太,旁的不用多說,知道了嗎?”

見抱琴應了,蕭章才道:“你當太上皇為什麽親近我?真是因為我逗趣會說話?可算了吧,宮裏頭的人物多的是。他老人家看中的,不過是我頭頂上的這個‘賈’字罷了。”

迎著抱琴半是疑惑半是凝重的表情,蕭章低聲道:“太上皇高不高興,不在於這屋子布置得多奢華,用度多昂貴,而是在於我是否能籠絡住皇上,保住賈家,保住前朝他栽培的那一幹親信。”

抱琴似懂非懂道:“所以主子這麽做,是為了迎合皇上咯?”

蕭章也不點頭,淡淡地說:“你想想吧,皇上看到咱們那麽大費周章地迎接太上皇大駕,他還會高興不成?”

抱琴恍然大悟,磕頭認了錯,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,前往各處查看可有不妥之處。

抱琴走後,蕭章也忙碌起來。

她喚來負責膳食的清妍,主仆兩個撩起袖子,去了小廚房做菜。

等菜色準備好了,清妍留在小廚房溫著菜。找清芷來伺候著換衣服,卻又不見人。

眼瞅著時辰就要到了,蕭章剛要生氣,就見清芷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,小臉紅撲撲的,懷裏抱著一個大木盒。打開一看,是件流彩暗花雲錦宮裝。式樣簡單,細看卻隱有流光溢彩閃過。

清芷喘著粗氣,沒心沒肺地笑道:“主子,奴婢伺候您更衣。”

蕭章略覺奇怪:“你這是跑哪裏去了?前兒不是商量好了,穿那件玫瑰紫的長袍。”

清芷笑道:“主子是忙糊塗了,咱們不是用萬歲爺賞的雲錦,叫內侍局趕一套裙裝出來嗎?原以為趕不及的,就定了那件玫瑰紫的。奴婢尋思著還是這雲錦布料好,襯主子膚色,又不是特別張揚,最是合適不過了的。”

蕭章心中一熱,嗔道:“你這丫頭,所以你就自個兒傻乎乎地跑去領了?”

清芷吸吸鼻子,笑得沒心沒肺:“奴婢這不是怕別人去了,尚衣局那邊又拖著嘛!這不,”她取出那件乳白色的宮裝,指著上頭一處精致的暗花道:“奴婢去的時候就差這點兒工藝了,親眼瞧著她收拾完了,想著時辰還來得及伺候主子穿,就跑回來啦。”

蕭章不是個善於表達情感的人,雖然通常她誇人的時候言辭毫不吝嗇,但真的真心動容時,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。倒是抱琴,笑著讚了一句:“你這丫頭,倒是忠心。”

蕭章換好了衣服,一幹人等早早地立在大門口等著。原本以為要等上個把時辰的以示尊敬,誰想到她才剛剛站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,外頭忽然響起了通報聲,卻是皇帝先來了。

這還是出了那檔子“縱欲過度”事件之後,蕭章頭一回見著皇帝。掐指一算,也有那麽五六七八天沒見面了吧。

皇帝背著手走進來,也不叫她起。蕭章偷偷瞄了一眼,見他臉色瞧著還好,就是神色晦暗不明,看不出喜怒。

直到走到她身邊了,皇帝才停了步子,伸出一只手,慢條斯理地捏住了她的下巴。他手上沒用多少力道,只是輕輕掂量了幾下,像是給待宰的小乳豬稱重似的,玩味地說了一句:“圓了。”

“啊?”蕭章楞了。

“這兒圓了,摸起來舒服不少。”皇帝勾唇一樂,“原來今兒晚上的主菜,是你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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